【言许】荒诞游戏 3
李泽言X许墨
哨向设定， @涵 予 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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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相似的灵魂>
李泽言并不想用许墨提供的向导素，那人一脸施舍，既笑得嘲讽又衣冠楚楚，反而让人觉得他更非人类，而像野兽。
他和他的精神体一样的，倒不如说精神体就算懒散甚至睡意重重也才是真实的他，对周遭的事漠不关心，一门心思扎在在乎的事情上，趋向于病态的级别。
然而李泽言并不了解他，因此这些都不可能是李泽言的心理活动。
当哨兵将向导素带在身边，不管这名提供者是什么人，只要精神能力能够安抚他，就是合格的向导。向导素就如罂粟，当你看过、吃过就会上瘾，哪怕你讨厌他讨厌到骨子里。
最近没事的时候李泽言都在看许墨拍下的那则视频，虽然无聊而且越看越差劲，可是当作背景音乐也是不错，李泽言这样跟许墨说。许墨彼时又结束了一场会议，他经历的永远是通报批评，或许连他也要开始反省，是不是要找一个借口绑在身上，才不至于让生活索然无味。
他不喜欢自由被掌控，相反，他喜欢掌控别人的自由。
李泽言是个矛盾又任性的人，他说不要就不要，就算他的精神体一股脑将向导素收入囊中，如今也还在精神体怀里把玩，永远到不了他手上。
可他其实很迷恋此时此刻，许墨站在他身边，有意无意的疏导有快有慢，有时源源不断，有时停滞，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现侧目微笑，优雅的神情能将人溺死在里面。
李泽言不曾掩饰过自己，当许墨挑衅，他也跟着回馈，危险的目光随之而来上下游弋，无非是被激起了挑战欲，越不听你话的人，你越想征服他，你越想看他情绪崩溃时的样子，或是猜想他的底线究竟在哪个地方。
许墨要不是这一点和他相同，也不会放任他去思考。明知故犯，将那些贪婪的饥渴值无限放大，哨向的规则便不能再被局限在条条框框里，如若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被塔放弃的人呢？
“听说你会做饭。”许墨执着注射管，翻来覆去在捣鼓向导素。
他有很多向导的信息，研究所记录它们等于是束缚了所有向导的脚步，才得已得到塔的管制，在约束内行动。许墨这个负责人要说没有使一些小手段让自己悄无声息脱离塔的控制，李泽言是不信的。
李泽言观察着他的举止，他修长的手指来回在翻动书页，如果再加戴一顶魔法帽，那么他就不是医生，而是一个魔法师，正在调剂可以支配人的思想的成品。他翘起了腿，裤腿盖住他的小腿却掩盖不住性感的脚踝，气场很足。
甚至、他的气场甚至能把李泽言的压下去。
李泽言逐渐显得不耐烦，在他面前的许墨太高尚太礼貌太完美了，越是无可挑剔就越让人觉得焦躁，无论你摆出什么反应，他都用微笑回应你，就好像你俩天生就是契合的、或者应该是相爱的。
李泽言淡道：“我不做给我不喜欢的人。”
“哦？真可惜。”许墨遗憾，其中一管随着他的失落而倾斜，往外溢的向导素透明，但让李泽言微微起了愠色——这个，不是许墨的，他因为现场多了别人的向导素而感到焦虑、反感。
精神体发现了主人的异常，呐呐甩出尾巴里卷着的属于许墨的那管，这一扔李泽言硬着头皮没去接，却让许墨收了攥回自己上衣兜里，笑了笑说：“李总，再这样下去你还没做饭给喜欢的人吃，就要被自己害死在战场了。”
“还有几天。”李泽言正在爱面子的路上越走越远。
“还有几天，能和我搭档一下么？”许墨完成了工作，变得无所事事。
他站了起来，裤腿的褶皱悄悄散去，遮住他撩人的脚踝，他已经把多余的向导素收拾干净了，因此李泽言舒一口气的后续也映入他眼里，他挑挑眉，突如其来的相邀加上小幅度的鞠躬让他充满魅力。
还有几天就必须上战场，不出意外李泽言仍是单枪匹马，而且所向披靡。他习惯单人战场，自己辨别方向和分析战术，一旦和别的哨兵针锋相对，总会因为某个向导而产生争执，看多了这些，他难免嗤之以鼻，而更加精神洁癖。
他的精神体又作祟了，豹尾很长，而且很有力量，它这回不是圈住许墨的脖子，而是揽住许墨的腰，它还趴在桌子上缠着许墨的精神体求爱，温暖的空间是属于彼此的，包括属于李泽言和许墨的，谁都掺合不进来。
它们已经恋恋不舍了，许墨也较上回配合，抚摸着豹子的皮毛，手指轻巧地游弋按摩，竟能让豹子舒服地低低吟叫。看着他左拥右抱，李泽言的右眼皮跳个不停，而且不出几秒就破了功，张口就想答应。
然后他发现，许墨正神采奕奕盯着他，精神触丝钻进他的领域，就好像知道他的下一句话将会是什么，这真让人扫兴。
李泽言忽然顾左右而言他：“你的右手，不会厌倦么？”他原意是要毒舌一下，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拍自己的DIY作品送给别人的。
“会的。”许墨友好地替他整了整领结，末了手也没离开，缓缓往下，像在梳理灵魂的弧度，而让这个过程变得缓慢，而让李泽言舍不得移开目光，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他不厌其烦系好领结又解开，李泽言实在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腕，心下千回百转，有想狠狠惩罚他的，有想狠狠和他划清界限的，还有……想狠狠操他的。
李泽言脑海中的弦弹跳了十几下，最后还是收敛，还是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许教授风骚得过份了。”
“所以我当你允了。”许墨耸耸肩，将手揣回兜里开始下逐客令。
当打开门，平静的独属于哨向的二人时间结束了，别的房间也陆续出来一些，各自有心事，也各有目标，总之谁都不可能和李泽言顺路，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这个哨兵，特别是前来贡献向导素的向导，情不自禁停下脚步看他，不一会儿小脸飞红，精神体具现化。
许墨倚在门边目堵了一场活色生香的画面，不急不慢提醒道：“李总，引发结合热可以在任意地方，但是研究所不提供野战，请你见谅一下。”
李泽言本还想好声好气去说说那些小向导，现在没心思了，这个许墨能左右他全部的坏心情，也是相当神奇。
“哼。”他说完就走，头也不回，笔直的背影和整齐的脚步慢慢蒸发在阳光下，只有强烈的气息仍未消失。
许墨缓缓收回视线，瞥向小向导同僚们笑了笑，笑得后者既惭愧又不好意思。他转身回去，关门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除了发抖的手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可他还是差点和他们一样当场沦陷了。
“啧。”自己的向导素安然躺在自己这里，自己的自制力还是缺了一角，这让他的玩心出现不太好的裂缝，大打折扣。
扫兴。
他也这么觉得。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