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许】荒诞游戏 4
李泽言X许墨
哨向设定， @涵 予 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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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战意的余温>
如果说和一个人搭档要对照出门禁忌和八字，那宁可不出门。怪只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并不喜欢身边出现任何一个生命体，更何况是活生生的大男人，这个男人还能左右你全部情绪，毕竟他掌握着你的弱点。
李泽言意兴阑珊。
确实，只要许墨在身边，别的哨兵向导根本无法近前，李泽言的应战能力相当不错，敏捷冷静，而许墨，恰恰又填补了他缺失的那部份，他性子急没耐性，或者有时杀人不眨眼，这时候他的精神海被侵入，许墨安抚着他的焦躁，也让他稍微起了倦怠之意——
在这种情况下身心都满足了，会发生什么呢？
只能产生结合热。
他手里把玩着95式，枪的手柄有些奇怪的花纹，这些都是塔的恶趣味。
说到底会让塔来管束他而不是脱离出去加入公会也是一桩神奇的事件，许墨便对此大感兴趣。不过许墨与他相差无几，因此有时疑问刚到嘴边就像在照镜子，对方和你太过相似又太过不像，这就太没神秘感了。
战场上血的味道铺天盖地，哀嚎声不绝于耳，没有人觉得你应当存活于世，因此就算你死了也只是在塔的名单里除名，仅此而已。
精神体这时候永远比主人要积极，他们再不用负责卖萌，他们可以尽情地战斗，比如许墨的狐狸，就算平时懒洋洋的，现在也叼着一具敌人尸体发出胜利的呼声，而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和领导权，李泽言的黑豹总是在最前方开出一条路。
他们像亲密无间的伴侣，互相信任并肩杀敌，相比之下别人的精神体不值一提，完全无法破防。
这回只是任务式的防御，塔与塔之间因利益和领土发生争执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谁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过问，上战场是荣耀，但不代表死亡也是荣耀，所以“生”永远才是重要的，谁不爱惜生命。
李泽言比起往常要兴奋，也许也会有优越感，身边有个向导，他更无所顾忌。在以前，血腥味越刺鼻，他会越失去理智，他享受站在这里的感觉，他整个人都是冷酷狂妄的，光是气势就与战场无比契合，他天生应该站在这个地方。
许墨则基本都站在他身后，不管他投出几次眼神都当作没看见，反正不会跟他并肩。许墨得已观察他的神情举止，不得不说毫无新鲜感，向导的存在给了哨兵无尽的安定感，李泽言对他有多满意呢？
显而易见。
等到下午四时，敌人兵力消耗得差不多渐渐撤退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己方出战的谁都不能回去，必须守在边缘。以一张冷脸拒绝了无数想靠近的同僚的李泽言也算是得到了“年度最不受欢迎”的奖项，想当然尔，笑容可掬代赔不是的不仅做了多此一举还收获了不少人气。
李泽言看着他，他在那悠然自得儒雅得很，时不时还关注一下单身哨兵，针对一些情绪不稳定的给予了疏导，转眼现场气氛转变了百八十度，谁都愿意跟着他。如果不是环绕在李泽言周遭的冷气释放得太明显，那些单身哨兵估计还想趁着伤势借口就地起个帐篷扎营。
“你是中央空调么？”李泽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这里是个静音室，平时给战后五感受到重大创伤的哨兵使用，静音室里只有白噪音，这是哨兵的福音。
不过显然现在需不需要没什么区别，他在发表他的占有欲，他开始不想让身边的向导给任意一人享用，他觉得受到了威胁。
许墨实在不想说他，要说是空调，还有谁更像是空调，语气和表情都冷得能掉出冰碴子。
赴一次战李泽言没有受任何伤，这其实是对向导的鼓舞，他们之间确实很配合，不发一言也有默契，大概是天生的搭档。许墨不意外，因为他早有预感，但他能看出来，李泽言完全是被这场意外击中了。
他淡淡笑了笑，居高临下扫量着这个人。
静音室里所有分贝都降到安全界线，这些全是为哨兵设置的，而所谓精神海也好现实世界也好，向导都能畅通无阻，他无拘无束，并不打扰闭上眼假寐的对方，半天后察觉到的动静还是拂上面来的一点鼻息，灼热，充满压迫感。
他雷打不动，仿佛只是在蓝天之下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自然而然睁开了眼睛。
李泽言正弯下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挂在嘴角的弧度终于向上弯了，显出一些友好，可是藏在眼底的依然是探究和审视，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这些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他了然发笑，“李总，对于别人来说，静音室是好地方，可是对你好像没用。”
“你不怕么？”静音室小得可怜，最多就只能容纳两个人，匹配得刚刚好。这么小的地方，可以发生很多事，哪怕不心照不宣，也会暗自去想像的。
这些日子下来的对峙有着太多不好，李泽言当然懂，然而不好的事情太多了，也会同时把那些好的方面放大，以至于明知道是请君入瓮，也难免开始蠢蠢欲动。
他的两条胳膊锁在自动转椅上，为了不让这个转椅发出噪音采用的是特殊质地，许墨陷在其中就像待在云团上，柔软的屁股与之相贴，后背也舒适地摩擦着，李泽言的到来如同抱紧了他，这么近的距离，想搞点小事情都无所谓了，无论怎么搞都能一览无余。
按道理说到了这个地步，向导不可能再有忍耐，绝对会有所动容才是……
“怕什么？怕李总会爱上我？”许墨的笑多了些嘲讽和捉弄，他太懂人心，所以他一眼就能看穿这些心思。
他直视过来，云淡风轻的脸没有任何波动，这让李泽言的一颗心脏有了些许感应，好像被他捉住了边角，跟着泛起跳动的弧线。
李泽言被他说得满脸铁青，冷冷盯着他。他俩身上还有硝烟，这些是战场上还未熄的，没有慢慢冷却，反而又开始燃起熊熊大火。
由于不想被打扰，李泽言特地把精神体收了回去，由于要照顾他，许墨也很礼貌地一同收了回去，因此现在只有他和他，缓缓滋生的战意要比任何时候要温暖、要疯狂。
李泽言不怒反笑，“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许墨礼尚往来，“我也有和你说过，这是唯一一次搭档，李总又在幻想什么呢？”
（待续）
欲擒那个纵……
